木冬s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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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ys/aph 埃德尔斯坦病晚期患者

叫我木冬就好呀

【阴阳师/小鹿男】安然无恙/叁

*阴阳师小鹿男同人本《哟哟鹿鸣》解禁文

*小鹿传记延伸向。有人一起喜欢小鹿真是太好了,比心心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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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鹿男醒来时已经回到了那条小溪,他转了转眼珠,周围的环境尽收眼底。溪水仍是深不可测,潺潺流淌却无甚动静,就好像这其中什么秘密也没有……

“不对啊,我怎么——又在这?”他当即撑腿站立,本以为站立至少会扯到伤口,给他带来疼痛,不想背上似乎什么伤也没受过,完全不痛,他试着伸手向背后摸过去,却连一块痂也没有摸着,于是他又伸头往溪中看去,他的脸没怎么变,只是上面多了一层薄薄的鹿毛,奇怪的是他的小鼓和鼓槌都完好无损,他的角也完好无损,全身上下都完好无损。

“神明大人,神明大人?”他呼唤道,那布衣老者就又从溪中浮了起来。

“成功了吗?”他问道。

“我不知道——我是想问,我又是怎么回到这里的?”

“这个……自然还是你自己行进至此。” 

“这样吗?可是,可是我就快要死了才对啊?”

“怎么会呢?你一定是多想了。”

神明怎么看起来非常不确定呢?这下小鹿男起了疑心,他决心追问下去:“就算大难不死,我身上的伤都去哪儿了?”

“这是我将你治好的。”

“您还可以疗伤?”他并没觉得神明的解释一定是在欺骗他,只是这并不能解释他明明多次不在溪边倒下,而最后却仍在溪边醒来的问题,而且鹿角也可以一瞬间长出来吗?“那么神明大人,您可知道我究竟倒转了几次时间?为什么有些事情我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确有其事呢?”

“真真假假的问题,你心中怎么认定便就是怎么样……”

这位神明大人怎么突然有了这种马虎传教一般的论调?

“那么我也想知道,时间倒转,万事万物重来,所以对您来说,您每次在这溪边遇见我都应当是第一次吧?”

“呃,是啊……”

“那您怎会认得我?怎会直接猜到我是成是败?”

“我既是神明,自然知晓。”

“水中的神明吗?离了这条溪便无法生存?”

“是的,是的!”神明不耐烦了起来,“你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?”

“那我便想问一个我一直好奇的事情,您既然是这溪中神明,又不曾离开,为何您掌管时间的圣物如此有异域风情呢?这圣物您是从何得来?”

“神明”低头看了看与自己浑身上下格格不入的怀表,语塞不答,他知道自己快要瞒不住了。

小鹿男心里有了底,他不动声色的后退,弯下蹄子蓄势待发,准备随时发起攻击:“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,‘神明’大人您在溪中生活千年,可知这溪中原本的水草鱼虾——准确的说一切活物——都去了哪里?”

“神明”听见他原本的祈求者语气已变,抬起头来看见他出攻击的样子,冷笑了一声:“当然是进了我的肚子里!”神明的脸扭曲起来,大大小小紫色红色的脓包向外鼓动,直至爆出恶心的脓水浇在地上,所溅到之处青葱的野草瞬时化成一缕青烟,只剩一片焦土。那怪物皮下的血肉露了出来,“摆出一副要冲过来的样子做什么,你可别忘了你‘供奉’了多少妖力给我,有什么妖术能打得过我吗?”

“我可没说用妖术——”小鹿看准它的腹部,微微歪过角就顶了上去,尖锐的角顶穿了那妖怪的腹部,他扭过头想要将它带到地面,它却伸出双手抓住了他的角往水里拖,两妖你拖我拽争持不下,妖物体内的脓液却腐蚀着他的角。小鹿伸出手在空中扑腾了几下才抓住了妖物的躯体,只感觉那块湿漉漉的软肉烤得他手掌焦热,他稍微放开了点,暗吸一口气便角、手、蹄一齐发力,一把扯断了妖物在水中的根基,砰地一声把它丢到了地上。那团肉在脚下蠕动挣扎,大喊着:“怎么力气这么大?”

“谁让你没有兼得人身与鹿身的好处?”小鹿一蹄一蹄地将它整块踹向远离溪水的地方,那团肉不一会儿在太阳的炙烤下——如这妖怪自己承认的“离开溪水便无法存活”——迅速蒸腾在空气里。

“你给我回去做梦去吧!”临近消失前那妖咬牙切齿地释放妖气,便消散于白日下。小鹿男感到头晕目眩,他看见头顶的太阳又东落了,自己也随之倒下,两眼发黑,他知道他又要重返那个早晨了——

 

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,随着风的晃动在他的眼睛上蹭了两下,刺激得他从梦中惊醒。他晃了晃沉重的脑袋,今天即将发生之事便已清晰:

这是小鹿男是第五次回到这个早晨。

他确定这是第五次,尽管一切都只是肮脏的妖物为骗取他妖力而创造的梦境。这是他总是记不真切的原因,因为他的确反反复复从梦中醒来又沉睡其中;这是他毫无伤口的原因——就连他为族人战斗的资格都是假的,他当然就不曾为他们战斗过,他只是在环境中想象自己为他们英勇抗争拖延时间;这也是他总是在溪边醒来的原因——他其实从来就没有离开过那个地方,他从来没有回到过与族人日夜共处的栖息地。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同一个终点——救援失败的痛苦或死而无憾的愉悦没有哪一样是真的,只有那个他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早晨是真的。那一天他还是个爱玩乐的小孩子,生活在族人的庇佑下,在他们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既不够坚强也不够勇猛,除了逃跑什么都不能做。

那大概就是他原本的样子。曾经他也因为希望自己还可以保持那种依赖他人的模样,而心怀疑虑地甘心被骗。他没有从地上站起来,只是挺直了身体环视了一次每个族人的睡颜,一向严肃的族长睡着的时候仿佛醒着一般正襟危坐,没比他大几个月的小哥哥则很放肆,侧躺在地上耷拉着四只蹄子,完全不是正常鹿的睡法。他知道这些都是梦境,待这一天过去,他还是会在溪边醒来,他也自知已与过去不同,他有了复仇的勇气与力量,但他想在这梦境中,也许更应该与假想的族人们若无其事、愉快地度过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天。他这么想着,又微笑着闭上双眼休息。

一族之长不久便醒了过来,他这儿踢踢那儿叫叫,把全族人唤醒就赶着上路,一路上族人说说笑笑,他跑去叼了一束花回来玩耍,没睡相的哥哥嘲笑他笑得太蠢,他眯着眼,假装没有看见靠近的猎人和倒下的族长,但是他转过身垂下头眼泪就涌了出来,努力地吸着鼻子,两手忙不停的来回擦拭,泪水却永远流的更快。他怕其他族人看见,于是赶紧走到了前面,直到身后哀鸣一片,他才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,然后顺着记忆的指引踏上了返回溪边的路。

他为此感到痛心——在知道自己有能力的情况下却没有去做。他开始并不理解那妖物为何还要徒劳把他送回幻境,也许它只是想让他多经历经历这种痛彻心扉的折磨罢了。他从一个梦境飞跃到另一个,也还是谁都救不了。路的尽头,他终归还是独自一人,“安然无恙”这种美好的希冀,最终只能寄托给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来世。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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